大一那年,一群認識沒多久的女同學跑到教授家玩,老教授玩起握小手算命的節目來。
學姊們說很準很準,不想玩的我終究排最後被算了命。
有個同學copy了我的自我介紹paste給教授「葉子是西門町長大的喔。」
老教授說:「葉子這ㄚ頭鬼靈精啊,你們啊小心被她賣到西門町,還幫她數鈔票。」
全場哄堂畫下算命句點,我禮貌性陪笑,心裡嗶嗶啵啵冒起XXOO。
「賣女孩的火柴」不…「賣女孩的葉子」,偶爾會被好記性的女同學拿來當笑話。
但到大二下,我才發現沒被教授洗腦到的,也有同感。
話說我有個超文靜的姊妹淘,吸引到同班男同學,姊妹淘覺得困擾。
有天我煩不過那個一再自以為「技巧性打探」的男同學,就跟他說…大意是請他死心。
然後那年的暑假,我收男同學來信,把我臭罵一頓…大意是我破壞了他們的「可能性」。
大四那年姊妹淘又被電機系男同學看上,追得有點緊。
姊妹淘對我直白解釋,說男同學的型不是她喜歡的,兩人也沒話題。
這回我可學乖了,嘴巴裝拉鍊,包括男同學的男同學來打探或要我「幫忙」,不多言也不美言。
有天男同學的男同學又來了,目的是興師問罪。
說男同學跟我姊妹淘約會,男同學想牽姊妹淘的手。
看她右手捏手帕,繞到左邊,沒想到姊妹淘把手帕換到左手。
結論是以我姊妹淘的內向與老實「這種鬼點子一定是妳教的,」要我別再從中作梗。
我辯解兩分鐘,不被採信,頹然放棄。
心中暗暗讚起姊妹淘的臨機應變,絕對在我之上,絕對可以自行退敵。
大學畢業,姊妹淘回鄉,遠距離的友誼,慢慢慢慢變淡淡淡。
幾年後,姊妹淘要結婚,來了紅帖,對象是--那個電機系男同學。
努力想牽她手的男同學與姊妹淘結婚生子、再生女,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。
幸福快樂會很忙碌,跟我的聯繫,剩下我每年MAIL卡片過去,她回我新年快樂。
我們去年有互寄嗎?
無論如何,妳是我年輕時的姊妹淘,我真空加壓保鮮珍藏了。
妳要好好讓他牽住手唷。
所幸,姊妹淘沒有名額限制,我還是繼續在姊妹淘培養皿中放進友誼。
時空拉到現在,分享家庭生活,包括與老公、夫家相處問題種種,都是姊妹淘座談會主題。
還有事,
是一個姊妹淘有回說,「我跟我老公說,葉子說…」
咦?我有醬說過嗎?
聚會中,姊妹淘老公透過她的手機說要跟我say hello。
我接過來,他說:「葉子齁,妳別把我老婆帶壞,老說那些阿薩布魯…」
半開玩笑的語氣,卻讓我一驚,問了姊妹淘。
她支吾:「我是想說,說別人的意見他比較聽得下去…」
我衝口說:「妳不能利用朋友啊…」
這時另個姊妹淘挺身而出,對開始需要衛生紙的姊妹淘溫柔的說:
「沒關係,妳可以利用我。」
ㄟ…我愣了很久,好險重量級的OS「讓別人當壞人,妳當賢妻…」沒暴衝嗆出…
我深切反省。
或許,願意當壞人才是好姊妹淘。
而我怎麼忘了,教授早已重點提示,我還滿適合演壞人的…
「沒關係,妳可以利用我。」
呼呼…原來是這個境界啊…
圖&文: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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